主持人徐伟伟：

各位记者朋友，大家上午好！欢迎参加省政府新闻办新闻发布会，这也是中国（浙江）自贸试验区建设例行新闻发布会的第十一场。

今年的省委“新春第一会”提出了三个“一号工程”，其中之一就是大力实施“地瓜经济”提能升级“一号开放工程”。我们还将迎来“八八战略”实施20周年、全国自贸试验区成立10周年等重要时间节点。

浙江自贸试验区如何继续发力奔跑，社会各界很关注。今天我们专程邀请省商务厅总经济师朱军、浙江海事局副局长王华渊、杭州海关二级巡视员张军，来为大家介绍浙江自贸试验区建设进展情况，并回答大家的提问。

下面，我们先请朱军总经济师作介绍。

浙江省商务厅总经济师朱军：

各位媒体朋友：

大家上午好！很高兴参加今年首场自贸试验区新闻发布会，感谢各位媒体朋友一直以来的关注、支持。去年11月15日，浙江自贸试验区高质量提升发展大会召开，强调要全面实施自贸试验区提升战略。新春伊始，省委召开全省深入实施“八八战略”强力推进创新深化、改革攻坚、开放提升大会，提出实施“地瓜经济”提能升级“一号开放工程”。浙江自贸试验区将按照“新春第一会”部署，全面实施“八大提升行动”，加快打造高水平开放先行区和高质量发展增长极。下面，我想重点发布三方面的内容。

第一方面：2022年浙江自贸试验区建设成效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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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服务国家战略能力显着增强。世界最长的原油管道开始供油，中国舟山保税燃料油价格指数体系基本成型。首届全球数字贸易博览会一炮打响，建设了浙江数据国际交易平台、杭州国际数字交易平台、数据安全实验室、数据知识产权公共存证平台等服务平台，集聚了一批网络安全、数据供给、数字需求领域的龙头企业。宁波舟山连续两年位居国际航运中心城市十强，宁波舟山港首次跃居全国油气吞吐量第一大港，跻身全球第五大加油港；“义新欧”中欧班列开行数量达到全国前三；萧山国际机场货邮吞吐量达到全国第五。宁波获批建设国内磁性材料领域首个国家级知识产权运营中心；数字安防、新材料等7个制造业集群进入国家重点培育名单，数量居全国第三。

二是开放型经济引领作用凸显。2022年自贸试验区以不到1/400的全省面积贡献了全省20.6%的外贸、18.1%的外资。具体来看，全年进出口总额9669.6亿元，同比增长22.4%，其中，进口占全省41.2%。全年实际使用外资34.84亿美元，同比增长37.6%，高于全省32.4个百分点，全年新增1亿美元以上外资项目36个，自贸试验区高质量提升发展大会新签约世界500强项目5个。辐射带动作用显现，杭州、宁波、嘉兴共5家国家级经开区综合评价排名跻身全国30强，数量居全国第二；全省联动创新区实际使用外资超75亿美元、进出口额超1.5万亿元，分别同比增长17.8%、23%。浙江连续四年获国务院稳外贸稳外资督查激励。

三是以投资贸易自由化便利化为核心的制度体系建设持续推进。修订了《中国（浙江）自由贸易试验区条例》；获批第五航权、数字人民币、本外币合一账户、跨境贸易投资高水平开放等国家级改革试点，全年新增制度创新成果143项，全国首创36项。其中，舟山“海上环卫”工作机制等6个案例被生态环境部复制推广；移动查验单兵集成知识产权商标智能识别应用被海关总署备案推广（今天杭州海关、浙江海事局的发布人也在现场，有关情况可以给大家作进一步的介绍）。

第二方面：全省提升发展大会以来浙江自贸试验区“十大进展”

一是2022年12月7日，中石化及浙能舟山六横LNG项目获国家发改委核准批复、正式落地，总投资近200亿元，将有效保障浙江省及周边区域天然气安全稳定供应，推动能源结构优化、“双碳”目标实现。

二是2022年12月11日至14日，全国唯一以数字贸易为主题的国家级、全球性的专业博览会——全球首届数字贸易博览会成功举办，吸引800余家境内外企业参展，场内外签约项目89个，投资总额约1100亿元。

三是2022年12月12日，浙江省本外币合一银行结算账户体系新增5个试点地区，实现了自贸试验区全覆盖。

四是2022年12月20日，国务院批复同意在杭州开展服务业扩大开放综合试点。商务部印发《总体方案》，进一步推动市场准入放宽、监管模式改革及市场环境优化。

五是2022年12月22日，全国性大宗商品仓单注册登记中心浙江保税商品登记系统上线，为构建长三角“期货与现货、场内与场外、境内与境外、线下与线上”互联互通的多层次大宗商品交易市场体系提供了有效支撑。

六是2022年12月30日，国家标准化管理委员会批复，在金义综合保税区开展国家级大宗商品交易数字服务标准化试点，并将浙江中国小商品城“标准进市场”服务标准化试点正式列为国家级服务业标准化试点项目。

七是今年1月6日，科技部办公厅、人社部办公厅发文，杭州获批开展外籍“高精尖缺”人才认定标准试点，进一步扩充外国高端人才及专业人才认定范围，为自贸试验区数字经济、高端装备制造、生命健康等重点产业招才引智。

八是宁波跨境贸易投资高水平开放试点成效显着，13项措施全部落地，跨境资金结算效率提升50%以上，中小微科创企业最高可获得1000万美元外债额度，年化利率仅1.2%。

九是数字人民币跨境贸易及社会消费场景进一步拓宽。首届中阿峰会前夕，义乌与中东地区的跨境人民币支付业务正式启用；杭州亚运数字人民币硬件钱包正式发布。

十是宁波片区海事便利化举措和大宗商品综合服务平台获国际组织的认可推广。“临开不查”机制（指对抵达港口的外国籍船舶，在临近开航前的合理时间内不对其实施港口国监督检查，避免对船舶离港造成延误），获亚太地区港口国监督谅解备忘录组织认可，推广至21个成员国和地区。TradeGo数字提单系统获国际船东保赔协会集团认可，成为亚太地区首个大宗商品国际贸易数字化服务平台。

第三方面：实施“八大提升行动”，强力推进开放提升

为深入贯彻落实省委省政府关于自贸试验区提升战略的相关部署，我们正在谋划出台浙江自贸试验区提升发展行动方案，明确未来五年的目标任务，全面实施大宗商品配置能力提升、数字自贸区提升等“八大提升行动”，力争到2027年形成以贸易投资自由化便利化为核心的制度体系，营商环境便利度位居全国前列，打造形成引领高水平对外开放的先行区和高质量发展的增长极。

同时，我们按照省委“新春第一会”部署，结合五年发展目标，正在谋划今年的重点工作安排。今年，我们将聚焦制度型开放，进一步强化与长三角自贸试验区、全省联动创新区及各片区之间的联动发展，推动特色产业提能升级、外贸综合实力提能升级、企业主体提能升级，着力构建高能级平台体系。

各位媒体朋友们，今年，我们将迎来全国自贸试验区成立十周年，浙江自贸试验区挂牌六周年、扩区三周年等重要节点，我们将紧扣这些节点，举办相关活动、安排相关发布，请各位媒体朋友继续给予我们关注和支持。谢谢！

徐伟伟：

谢谢朱总经济师。下面进入提问环节，提问前请先通报自己所在的新闻机构名称。

中新社：

开年拼经济成为各地发展的关键词，浙江作为外贸大省率先组团出海抢单招商，我想请问一下自贸试验区的抢单成效如何？下一步还会有哪些举措？谢谢。

朱军：

谢谢这位记者的提问。为践行“地瓜经济”提能升级“一号开放工程”，进一步推动外贸综合实力提能升级，推动高端要素集聚能力提升，浙江自贸试验区示范引领、抢抓机遇，采取了多种方式拓市场、增订单，引外资、招项目。比如宁波在全国率先推进“商务包机”，先后组织2批8班次包机，完成订单20亿美元，同时开展“百团千企万人拓市场促招引”专项攻坚行动，全市月均安排150家外贸企业出国争订单，可实现约15亿美元外贸新订单。杭州发布《关于“抢先机、拼经济”实现开门红的实施意见》，针对抢抓外贸订单、扩大企业出口、拓展国际市场、企业参展参会，制定了一系列实实在在的支持政策。金义打通外商返金通道，来自韩国、印度、巴基斯坦等国的4趟包机接回近600名客商，带动采购订单2.61亿美元。舟山在服务上下功夫，开设商务专窗，确定外贸白名单企业125家，为船舶、水产重点行业和商务人士提供出入境便利。2023年，全省商务系统将力争办好600场境内外拓市场活动，联动超万家企业大力开拓国际市场。

同时，随着疫情解封，浙江自贸试验区也将结合“投资浙里”全球大招商年活动，积极推动招商团组出海招商，推进重点产业的产业链供应链体系提能升级。比如在大宗商品领域，舟山实施贸易总部招引行动计划，支持国际大宗商品贸易巨头、交易平台设立地区总部以及贸易交易结算中心、研发中心、销售中心等功能性机构，催生一批贸易总部企业。在数字产业方面，杭州计划聚焦数字经济、数字贸易等领域全球招商，并针对数字贸易领军企业落户杭州给予重点支持。在先进制造业方面，宁波印发了《关于进一步强化招商引资工作的若干措施》，支持打造绿色石化、汽车及零部件等先进制造业集群，吸引龙头型、平台型、总部型企业落户宁波片区。2月份宁波市政府代表团赴欧洲签下5个外资大项目，投资总额12.9亿美元；杭州计划赴英国、瑞典等国举办投资环境推介大会，在航空新材料、航空电子等细分领域开展精准招商；金义计划赴荷兰、德国招引新能源、高端智能装备领域的重点企业。在现代服务业方面，杭州将以获批服务业扩大开放综合试点和亚运会为契机，聚焦商贸服务等领域，向欧洲、日本、新加坡等地派遣招商团组，推动优质服务业外资项目落地。以上是我的回答，谢谢。

总台央广网：

当前浙江正在全力推进世界一流强港建设，海事部门在提升自贸试验区港口核心竞争力方面有哪些创新举措？谢谢。

浙江海事局副局长王华渊：

谢谢你的提问。这个问题当前也是广受关注。全力推进世界一流强港建设，是新时代赋予浙江海事人的光荣使命。浙江海事局在交通运输部、浙江省委省政府和部海事局的领导下，依托浙江区位优势，全面整合浙江现有沿海雷达、视频监控系统、无人机、卫星AIS（船舶自动识别系统）等设备，打通涉海主管部门数据，大力推进海上智控平台建设，促进港口整体运行效率提升，努力打造彰显世界一流强港“硬核”实力的标志性成果。

一是加强技术创新，建成海上智控平台。充分运用云计算、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等新技术，持续推进“浙海通”“浙海安”“浙海救”等海上智控平台十大场景应用功能迭代升级。以“浙海通”为例，我们统筹“智”与“治”，优化进出港船舶港口泊位调度、引航作业申请、拖轮安排、航道锚地等运力资源，2022年，宁波舟山港主要航道高峰时段通航效率提升33%，锚地利用率提升39%，进港准点率超96%，减少船舶待港时间7.2万小时，减少燃油消耗14.3万吨，减少碳排放12万吨，为航运企业节约燃油成本6017万美元。全球最大集装箱班轮公司马士基等国际航运企业也专门来信称赞浙江海上交通组织工作。

二是加强机制创新，提高综合竞争力。实施在线办理海事电子证照、长三角地区“不停航”办证、抵港国际航行船舶远程港口国监督检查、海上交通流组织“一体化”、政务办理“告知承诺”、船用保税油锚地加注服务保障等6项浙江海事支持浙江自贸区建设创新机制。相关应用案例入选浙江海洋强省建设“实施海洋综合智治”典型案例。

三是加强管理创新，维护海上物流供应链稳定。积极应对疫情、雾情影响，升级完善“五优先”绿色通道，采取“海巡艇＋拖轮＋多船编队出港”“分段锚泊、分段引航”等管理手段，全力以赴保障集装箱和煤炭、石油、天然气等重要战略物资运输有序畅通。

下一步，浙江海事局将以市场主体和人民群众的评价感受为第一标准，加快数字平台建设，加强数据贯通和归集，进一步释放智控平台效能，全面助力世界一流强港建设。我就回答这些，谢谢。

潮新闻：

对于杭州金义这样的新扩展片区，请问杭州海关在贸易便利化方面有怎样的支持举措？谢谢。

徐伟伟：

潮新闻客户端是我们上个周末刚刚上线的全省重大新闻传播平台，这个问题我们请海关的张军回答。

杭州海关二级巡视员张军：

谢谢这位记者的提问。我们祝“潮新闻”借助新媒体的这种潮流，能够发展得更快更好，更受大家的欢迎。

您刚才提到了金义片区，这个金义片区是自贸试验区拓展的片区。根据各地发展的不同特色，杭州海关出台支持各地发展不同特色的一些支持举措。不仅仅是对金义片区，比如说对杭州片区，大家都知道，杭州拥有全国第一个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我们提出了以打造新发展格局重要平台为目标，聚焦跨境电商优势产业，持续优化营商环境，推出16条举措。

像您刚才问到的金义片区，我们提出以打造新时代改革开放新高地为目标，围绕物流枢纽优势，以数字化赋能支持国际贸易中心建设，提出18条支持措施。大家都知道，金义片区里面含着义乌，义乌是全国最大的小商品集散中心，对我们浙江的出口总量上来讲，也是举足轻重的。所以在支持打造内陆国际物流枢纽方面，我们助力义乌港“第六港区”建设。“第六港区”是什么意思呢？我们可以把它简单地理解成，宁波舟山港在内陆的一块“飞地”，我们义乌出口的货物在义乌就能办结所有的海运出口运输手续，大大便利了出口效率。出口货物进入“第六港区”视同进入宁波舟山港。大家都知道，金义片区有着中欧班列，全年开行数量在全国名列前茅。我们开展了铁路“快速通关”业务，提升中欧班列境内段铁路进出口货物转关运输通行效率和便利化水平。2022年，金义片区进口增速达到79.5%。

通过各项措施的实施，我们杭州海关助力“油气自贸”“枢纽自贸”“数字自贸”提质发展。第一，持续优化大宗贸易营商环境。原创“国际航行船舶转港数据复用模式”，成为全国自贸试验区最佳实践案例之一，并于2022年获海关总署认可在全国复制推广。该模式下，下一港进港申报数据直接复用上一港离港申报数据，船舶转港申报需要录入的数据项较之前简化2/3以上。第二，助推双循环物流节点建设。支持义乌港“第六港区”建设；开展“快速通关”业务，2022年我们监管“义新欧”中欧班列增长19.2%。大家都知道，义乌的小商品出口，一个集装箱内品种比较多，票数也比较多，不同的客户又有不同的货物。针对义乌这个中小微外贸企业出口货物拼箱难的问题，我们在全国率先获批出口拼箱货物“先查验后装运”试点，这个也是全国首创的，有效化解了这个难题。第三，我们加快数字化改革场景应用。试点跨境电商零售进口供应链数据上链和退运商品赋码。浙江省跨境贸易电子商务业务是在浙江省全境开展的，记者朋友都有网购，有商品退货的经历。现在平台可以集中处理退货，效率大大提高。海关进口退货商品监管能力从原来的5万件，现在达到了30万件，为我们浙江跨境电子商务的发展提供了助力。

接下来，我们将从三方面助力浙江自贸试验区高质量提升发展。一是深化自贸试验区海关监管创新，推出监管创新举措，争取向全国输送更多可复制可推广的“浙江智慧”。二是支持长三角自贸试验区联动发展，参与长三角自贸试验区海关协同创新，促进区域协调发展。三是建立自贸试验区海关监管创新制度复制推广工作常态化机制，让更多改革举措释放红利。

我就回答这些，谢谢。

浙江之声：

主要想请问浙江海事局的领导一个小小的问题，我们知道海上的状况非常多，特别是像比如说舟山海域，它的安全任务会很重，随着自贸区的建设进一步向前，我们的船只也会越来越多，那怎么在助力浙江自贸区建设的时候统筹协调好安全和发展这两个关系？谢谢。

王华渊：

谢谢这位记者的提问。浙江地处长江和全国沿海南北航线的T型交汇处，大港口、大航运特点突出，海上交通运输繁忙。同时浙江沿海寒潮、浓雾、台风等恶劣天气影响频繁，舟山海域更是全国“六区一线”重点管理水域之一，维护浙江水上交通安全形势持续稳定的确任务艰巨。为更好统筹发展和安全，我们全面构建浙江沿海通航管理新格局，强化海事供给侧改革，主要体现在以下三方面：

一是重塑浙江沿海通航格局，适应海洋经济发展新形势。我们率先发布实施并稳定运行浙江沿海“三纵六横”主要公共航路，通过扎实推进“54321”行动（覆盖五类主体，运行四项机制、落实三方责任、压实两个源头、升级一个平台），在全国范围内率先构建起相对明确的航路和渔区界限。2022年，全省商渔船碰撞等级以上事故件数同比下降80%，有力保障了国家战略物资海上运输安全以及国际物流供应链稳定畅通。

二是全面管控风险隐患、促进航运业本质安全。我们实施安全风险分级管控和隐患排查治理双预防机制，对147个风险区域实施差异化精准化监管，21项省市两级安委办挂牌督办重点隐患全部整改销号，92项海上交通安全领域隐患实现闭环清零。2022年，浙江籍安全诚信航运公司数、安全诚信船舶数分别居全国首位、全国第二位，浙江航运业本质安全水平得到有效提升。

三是坚持改革创新，优化航运产业发展环境。我们创新实践“在线办理海事电子证照”“一船多证一次通办”等服务，签发全国首本跨部门游艇“多证合一”登记证书；服务地方重大战略实施，支持保障海上LNG和保税油加注等新业态安全有序发展；“数字化航运服务平台”创新机制被评为中国（浙江）自由贸易试验区最佳制度创新案例。

接下来，我们将深化“北融、中建、南强”浙北水域通航格局，实施宁波舟山港核心港区通航管理样板工程；优化港口通航布局，以大海事、大通航的视角，建立内外多跨综合协调机制，一体规划实施通航资源配布，全面提高港口规划、航道锚地布局与航运营商环境的匹配度；跟踪研究浙江海上LNG加注新业态发展，推动形成船舶LNG燃料加注安全管理体系，为浙江自贸区建设持续贡献浙江海事力量。我就回答这些，谢谢。

浙江卫视：

前面提到杭州海关有一项经海关总署备案的创新试点，请问这个试点具体创新在哪里？另外还想了解一下，杭州海关在监管服务方面有哪些创新？

张军：

谢谢这位记者的提问。

我们有一项在海关总署备案成功的创新试点，叫移动查验单兵集成知识产权商标智能识别应用。这是举个例子，还有其他许多的创新举措也都备案成功了，有些还在全国进行了推广。上面这项是对知识产权保护方面的一项创新。大家都知道，自贸试验区的发展知识产权保护其实非常重要，进出境环节的知识产权保护恰恰又是海关边境保护的一项重要工作内容。这项改革呢，海关在查验的时候，如果发现疑似侵权的情况，我们的查验关员要回到办公室到PC上进入备案系统，去进行验核，进行甄别，依托备案信息来进行比对。经海关总署授权，我们运用系统集成化思维，在移动查验单兵作业系统上，也就是原来无纸化的基础上，应用智能化查询功能，通过拍照直接识别并对比数据库当中的备案资料，提升现场监管效能。

除此以外，在服务自贸试验区发展中，我们持续推动大宗商品的贸易自由化便利化改革。其中有6项，像“外锚地保税燃料油受油船舶‘申报无疫放行’制度”等，由我们原创并经国务院认可在全国复制推广的创新制度，都是围绕大宗商品的试点经验。我们在推动大宗商品贸易便利化方面，主要采取了以下措施：

一是启动全国首个保税燃料油跨关区直供无纸化试点，叠加深化“一船多供”“跨关区直供”“申报无疫放行”等海关监管制度集成创新，不断提升供油效率，助力舟山港跻身2021年度全球第五大船加油港。2022年，我们监管保税供油较上年同比增长6.9%。2022年，浙江自贸试验区企业进口原油3518.6万吨，增长31.0%，出口成品油1480.2万吨，增长5.3%。在2022年能够有这样亮丽的数据，也是自贸区优势和活力的体现。

二是在全国率先开展国产出口退税低硫燃料油期货交割业务，完成全国首票保税油品现货仓单质押，创新保税燃料油期货仓单直供业务，开展燃料油期货“境内交割+境外提货”，支持保税船用燃料油定价中心的建设。自贸区发展过程当中，能级越来越高，品质越来越高。

三是助力鼠浪湖连续三年蝉联全国最大单体铁矿石混矿码头。可能记者朋友不太知道鼠浪湖的地理位置，它实际上是一个岛，整个岛就是为了铁矿砂进口混矿服务的，非常成功，这是宁波舟山港的一个码头，同时它又是我们舟山港综保区的其中一个片区，也是我们大宗商品转运基地的一部分。记者朋友们有机会应该去看看。助力鼠浪湖连续三年蝉联全国最大单体铁矿石混矿码头，落地“仓储货物按状态分类监管”“保税混矿”“入区监测、区内监管、出区检验”等海关监管创新制度，推动构建铁矿石接卸、储运、混配、分销等全流程发展格局。2022年，浙江自贸试验区企业进口铁矿石3969.6万吨，增长8.1%；保税混矿1651.4万吨。混矿的意思，就是把不同品类的矿石混合，直接运到炼厂炼钢铁。这个不光是供应给国内，也转口到国外。

接下来，我们将继续围绕提升大宗商品贸易便利化，结合我们“十地百团助千企”专项活动，这是杭州海关促进外贸保稳提质的一项活动，广泛听取地方政府和企业的意见和需求，及时解决大宗商品贸易遇到的问题和困难，助力擦亮浙江自贸试验区大宗商品资源配置基地“金字招牌”。

我就回答这些，谢谢。

香港经济日报：

刚才在朱总的发布中，我们听到了浙江自贸试验区提升发展的一些总体打算，能否请朱总再具体介绍一下今年将在哪些方面重点突破？谢谢。

朱军：

谢谢你的提问。刚刚我也提到了，我们根据五年发展目标，谋划了今年的重点工作，并制定了相应的量化指标。2023年，我们将力争带动所在县市区外贸、外资增速高于全省平均3个百分点。在这里，我想围绕“八大提升行动”，谈谈今年我们将力争突破的重点任务。

在大宗商品配置能力提升方面，在打造国家级能源资源保障基地和世界先进的绿色石化产业基地的基础上，推动大宗商品投资自由化贸易便利化改革，力争打造万亿级大宗商品交易中心。实现油品储备能力5100万吨。在数字自贸区提升方面，推动数字贸易平台国际化、品牌化，争创丝路电商合作先行区；扩大金融服务领域开放，探索数字人民币跨境支付应用；率先落地数据基础制度，开展优势领域压力测试。实现数字经济核心制造业增加值增速超过8%。在国际贸易优化提升方面，探索实施跨境服务贸易负面清单管理制度，争取新型易货贸易试点，争创离岸贸易中心城市，推动“两头在外”保税维修业务发展。实现数字贸易额4700亿元，跨境人民币结算量9000亿元。在国际物流体系提升行动方面，加快构建跨港区供油和供气体系，争取宁波舟山港启运港退税政策、外资非五星旗国际航行船舶沿海捎带业务试点，争创中欧班列集结中心示范工程，加快发展高端港航服务业。实现集装箱吞吐量3400万标箱、保税燃料油直供量650万吨，开行“义新欧”中欧班列2200列。在项目投资提升方面，打造“商通全球”招商品牌，针对自贸试验区重点产业，推动招商团组出海招商；制定支持总部经济发展的特别举措，打造功能性总部；加大人才引育国际合作。在先进制造业提升方面，争取服务型制造创新发展的试点政策，探索制定先进制造业同现代服务业适应“两业”融合发展的技术、流程、管理等标准；推动自贸试验区重点领域全产业链赋权。实现规上制造业增加值增速6%以上。在制度型开放提升方面，对标DEPA、CPTPP等国际高标准规则，先行先试符合高质量发展需要的数字领域新模式、新技术和新规则；深化贸易投资便利化改革，研究出台推动“双自联动”（自贸试验区+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联动发展）体制机制创新相关政策文件；推动跨境数据安全有序流动，探索建立跨境数据分类分级标准、共享目录和管理机制；开展跨境人民币业务创新，深化大宗商品跨境贸易人民币示范区建设。在数智治理能力提升方面，升级“自贸在线”集成平台，支持自贸特色应用场景建设，谋划新业态新模式改革场景建设；构建以数据为基础的高效协同机制，推进与省级单位数据共享、与片区区块数据贯通、与企业开展数据协作。

以上是我的回答，谢谢。

徐伟伟：

提问就到这里，感谢三位发布人，也谢谢各位记者朋友，今天的发布会到此结束，谢谢大家。